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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zuozhejianjie
张迪勇,现供职于某地方电视台,毕业于青海民族大学化学教育专业,诗歌《存在的证据》获得由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主办的首届玉龙艺术奖散文诗类二等奖。
长江诗歌出品
原创作品
我看见了你后背的蝴蝶
鞠躬:无声的冬雪
致敬:无境的沉默
怀揣一只冬眠的啄木鸟
和蓝色的天空不止一次作伴
那棵长在我头顶的树
凝固成一种病
开始以一万种的过程想象
沉溺于某一瞬间
粗糙的枝干从脑细胞汲取能量
根脉的庞大让我激动
跳动的精灵在头顶欢呼雀跃
让血液沸腾
让骨骼强大
让心跳更加狂野
我用今生收藏的勇气支撑每根枝杈
用颤动的肺叶
彼此赞美
每一只根须融进神经末梢
复活了我和你后背的蝴蝶
咀嚼闪电的人
打开天空,神也在打开天空
比太阳更锋利的刈镰从天空坠落
吞噬黑夜的陨石
以托儿之名击破地狱之门
闪电刺穿骨骼敲击心脏
夭折的水塔负荷起
迷途子民堆砌的家园
和孤儿背包的狂想曲
从这里升腾的蒸汽
让天空的眸子流淌红色
让大地的皮肤渗透黑色
我曾在金娥山的某个冬窝取暖
如今,钾盐、铝金属、煤炭
以晶体之身寒光逼人
在广袤的大海上
来不及咀嚼闪电
我怀揣一只与地质同等可考的蝴蝶琥珀
离天空最近的白桦以通天火柱燃烧罪恶
兄弟姐妹抱着细微的桅杆下沈
一滴雨的降临也让你们无力偿还
秘密的火焰还在天堂燃烧
哀怨击破黑夜
我骑在月亮的脊背上看见
部落首领咀嚼圣餐
鲧与玄鸟的图腾让大地震动/子宫收缩
族人指着天空惧怕地说着黑云与电闪雷鸣
黑夜依旧如此善良
那唯一的灯塔将良知者指引至彼岸
这是什么逻辑
我还是向空气和草本植物致敬
你们报道了春天
四月,你带着崭新的面具
在我的墓前手提带血的镣铐
撞击生锈的墓碑
我的躯体在地平线以下只剩下断裂的骨笛
仰望恒古璀璨星河
吐谷浑以最原始的方式于天地赫然祭祀
西夏勇士重现沙场
虞姬的一抹长啸
不疯魔?不成活?
那悲情的火焰和豪迈闪电交相呼应
苦难的王者
你手中的火焰还在薪火相传
夜的歌声还在吟唱
我的剑鞘为泽马披荆斩棘
(很久以后)
我把自己定义为坍塌后腐朽的钢筋
这荒原成为地球另一遗址
与夜缠绵
在蓝色的湖面为你写诗
微笑的文字在水面融化
自卑的文字向湖底下沉
湖的女儿你是何方圣神的公主
这温柔的水这刺骨的水
水獭,你是谁的宠儿
从忧郁的湖底升起
你有多久没有守望祁连山
那些粉碎的骨骼在青海湖丢失
还能存活的草稿和遗落的青稞穗一起燃烧
灰烬是贫穷
月亮,请扶我站起来
湖面还在上升
万千浪潮捶打我颤栗的胸膛
在夜幕与星辰间
抖落的沉默裹满脚底的石头
第一次。注定与夜缠绵
短歌:黑色胎记
卑微的胎记在跳跃的火苗中放大
褶皱的隐喻正值残年
我的姓氏和家园是高高挂起的琴瑟
从山顶到山顶
年迈的岩石开始皲裂
恍惚间一道极光渗透皮肤
焦虑的细胞是不需要的灰烬
目送西北风唤醒的雪花
影子还在游戈
天空不留没有翅膀的马
从高处到低处
落泪的马,患病的马,笨拙的马
都需要在墓碑前锻造一副马掌
大地上,越发黑的胎记还在喘息
五彩斑斓的灵魂在星空逡巡
和莫西干人的一次合声
莫西干人,在你吹响盖纳笛时
请留给我一曲前奏
一位被部落放逐族人的渴望
——最后一次合声
悠长的笛声萦绕在荒芜的柴达木河
这里是亚洲的腹地
这里有野兽的坟墓和生锈的银饰
这里寸草不生
结晶的盐体——
在我胸膛隆起
胜过雅丹的轮廓
我离火红的杜鹃花甚远
这个冬天雪山和胡须千篇一律
这旷野也未曾改变
我还在没有骨骼的生长
我全身紧缩
有亿万只黄金的箭射穿后背
那是太阳的光芒
八月
我和云有什么牵连
星空开始多云
一场雨浇醒葡萄
一只鸟躲在山顶望着发呆的杏子
九月,有个孩子在月光下哭泣
不敢说八月的坏话
麦地,每一个词语都在生长
骨头和肉必须饱满
八月的镰刀收割
勾魂的情人
善良的朋友
太阳挥舞黄金
黑色的土地告诉我收获的结局
八月,月亮悬挂在大地上空
所有的稻谷返回粮仓
麦秸魂不附体
黑夜我捡起遗落的麦芒
这是唯一的武器
这是人间的悲欢离合
斯人梦游
我梦见的人们总会将我从黑夜中觉醒
正如你看到的一切黑
左手是天空,右手是地狱
我在禹王峡的谷底
你们不知道缺少一种颜色的彩虹
如同遍地的毛地黄一样让人厌恶
行路人惊呼这爽然若失的裂缝
三月的子夜
月亮就是一个野生的孩子
在炳灵水库中央跳跃
和我一样湿漉漉的流淌
峡谷呵
这下坠的石头如此渺小
就像流星走在天际
而我尽量不去碰触这粒尘埃
以减少我躯体多余的负荷
三月的凌晨
我的十指间生长出了蹼
我的肺还可以呼吸
三月的清晨
土豆鸭子和新娘与我对语
喜鹊和乌鸦争抢皇冠
石头·雪
你用一生把名字刻在石头里
半生浸没在湖底的咸涩里
半生裸露在滩岩的料峭间
站在青海湖边这突如其来的寒冷里
我用石头在雪地写下你的名字
用一个春天等待你的到来
“文开”的青海湖难以释怀
浪花碰触坚硬的地平线
——唯一的情怀
透过映射的湖面
我看到隐遁的自己
半身火与半身海
顺着胡须生长的方向
一个个爬向星星
夏天如此之近
布谷鸟飞向高枝
有大雾在晨曦的山坳见弥漫
面对繁华,我略有眩晕
知了有些茫然
三叶草开了一个夏季
蚯蚓在泥土里翻着身
我要去的庄廓
墙头布满了青苔
无辜的蝴蝶卷起触角
院子有连根拔起的罂粟花
碌碡趋于暮年
只有蚂蚁还在轻声地关心
星空如此辽阔
我梦见夏天如此接近
浑身长满了草莓
把七月装进核桃
为了遇见多余黑夜我一次次爬上星星
唯一的声音垂直下落从大气层扩散
我的身体还在
七月黄昏
麦子成熟油菜开花落日下沉
我听见旱獭在暮色里咳嗽
也许转身会有奇迹出现
但已经太迟:它把秘密带进洞里
我似乎成为游走的浪子
为了遇见蜿蜒的黄河我一次次潜戢在堤岸
这是一次集结
从祁连山峭岩戈壁沙漠
每一道雷电都有它的来历
每一次相遇都是骑士的征程
谁是夜的主人?
七月的风吹过
核桃向每一个夜的客人一一作揖
春天,我是一粒飘飞的种子
我想成为春天种子之前
早已蛰伏在冬天的子宫里
叫醒我的是土豆
从黑夜到不适宜的黄
我的妄想升腾在天空
春天,我是一粒飘飞的种子
带上一粒雌性种子
像两只瘦弱的蚂蚁刚刚爬出洞穴
从山的这头飞过山坡
我想山的那头是天涯
倘若迷路就飘落在克鲁索岛
其实我想天亮就是三月
一起在黑泉水库
那里有适宜的纬度和温度
把心种下
即使深一尺浅一尺
都已无处可逃
河水深一浪浅一浪
拍打堤岸
我想起蕨麻的语言
你在山顶我在人间的石头里
花开成为遥远之最
我成为石头时请扔向大海
冬天挂在温度计的液泡里
十二月被蛊惑的石头
在我耳鼓边嘎嘎作响地扩张肌肉
凌晨十二点的无眠星空和搁浅的海螺
让我丧失了询问更多可能的机会
我只有成为石头
卷进海洋的漩涡里震腾
用带盐的身体撞击世界
大海并不是蓝色
是包含有许多想象和无底的迷宫
他从地平线飞来
一只长满高粱
一只长满青稞
我向突如其来的狼群撒谎
用十根指头为他们指路
光明的山峰在头顶
倔强的丛林在胸膛
撒娇的旷野在怀中
繁星的眼眸扼杀猎人的欲望
我始终不知道如何用海水萃取
自己体内循环的红色血液
好在故事刚刚开始
丰满勾勒天空和大地
希望在海底氤氲而生
大海有两只翅膀
一只长着玫瑰花
一只长着三色堇
我怕一只翅膀断裂
想要的都开始怀疑
让我负罪地死亡
关于我们
首席顾问:于坚王明凯师运山
张华赵宁章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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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刊日期: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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