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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近现代几次疫病大流行与应对状况述略
吴厚荣
清末、民国时期和年新中国建立以后,四川省曾暴发过多种疫病的多次大流行,其中有几次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对此,一些地方志和专著有所记述,其中包含的历史记忆,昭示着:不同时代、不同社会制度下,对疫病的应对理念、应对举措显然不同,决定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无数个家庭的安危悲欢,决定着人间是“万户萧疏鬼唱歌”,还是“春风杨柳万千条”。疫病应对,人命关天,举措责重,重于泰山。清末霍乱的大流行与应对霍乱,是清末、民国期间,四川流行地域广、时间长、危害人民生命最凶险的一种急性传染病。关于霍乱在川地的发生,最早见之于《中江县志》的记载:清道光元年(),“冬及次年春,民病‘麻脚瘟’,须臾气绝。有一家一日内死九人者,行道忽死者尤众。”“麻脚瘟”即霍乱,其症状,《彰明县志》云:“夏秋间陡发鸟痧症(又名“麻脚瘟”),病者双足麻木,倒地立毙,传染日甚。”《眉山县志》云:“病初起,心腹绞痛,手足抽搐,或下泄一二次即瘦削,稍缓不能救。”《双流县志》云:“麻足瘟,又称蛇儿症,双腿转筋。”霍乱在清末四川,有两次大流行。前一次是同治七年()夏。先是成都流行霍乱,旋即向周围十数州县迅猛扩散,仅德阳县就“死亡两三千人”,铜梁“城乡棺木为之一空”。后一次是光绪十八年()夏秋。四川洪水之后,霍乱大流行,主要疫区为成都平原周遭20多个府、州、县。疫势猛烈,患者发病后三、四小时即死亡。成都疫情最严重时每日出丧达五、六百具;5~9月期间,全城合计死亡达万余人。内江“死者数千人”。邛崃、蒲江、大邑村少炊烟,路断行人。城乡死者累累,棺木无着,只好用篾席、草帘裹尸埋葬。对此,晚清社会是如何应对的呢?皇权时代,朝廷对于瘟疫,不像对水、旱、震、火等灾害,立有一套赈济救助的规章制度,所以县志多记“官府束手无策”。唯有华阳知县张贴告示,饬令百姓焚烧纸船送瘟神;大邑知县设坛祭天,求神“阻断”瘟疫。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祈禳瘟疫古法,劳民伤财而已。民间救治患者,主要是用传统中医的放血去毒法。《眉山县志》载:“用针刺手指颠或大指甲旁,出黑血,十可活一二。”《犍为县志》载:“麻脚瘟,急以麻锋剥手足,出黑色血即愈。”《崇庆县志》则载:“大疫,患者顷刻死。讹言四起,民间箫鼓爆竹庆岁以禳之。”这是借营造喜庆气氛声势以驱邪的一种民俗。可见,晚清社会,无论官民,面对瘟疫,都是“听天由命”。每次霍乱流行,都以“城乡死者累累,秋凉始减”告一段落,翌年夏秋复发,循环往复。(据《遂宁县志》载:霍乱症,“天气过热,传染甚速;秋凉,则菌失其传力”。)民国时期霍乱的大流行与应对民国九年(),成都、重庆、达县霍乱流行:年初夏,重庆发生霍乱时疫,城区一日传染者八九十名。到7月,传染至江北、万县、永川、丹棱、成都、雅安、乐山等45市县。流行地区路断人稀,家家闭户。病势猛烈,有朝发夕死者,成都的苦力身挂“腰牌”,上写姓名、住址,以便路毙后家人认尸。达县死于霍乱者1.58万人。自流井一带死亡六七千人。富顺县城疫情高峰期每日出丧余具,潼南每日死人逾百。民国29年(),川北霍乱暴发流行:年,夏旱,川北汲源干涸,群众只能饮用脏水,疫病因而暴发。7月,剑阁、南部交界处发生霍乱,迅速蔓延到整个川北。剑阁疫情最重,初时即每日死二三百人,至8月,死亡已达7千余人,疫区纵横余里,约占全县面积三分之二。民国34年(),全川霍乱大流行:年,霍乱再度暴发,酿成全省性最大的一次流行。6月1日,内江首先发生霍乱(至6月20日已有余人死亡),迅速延及资中、泸县,又经富顺传至自贡,再由乐山向西康扩展。数日后,重庆发生霍乱,继而传遍整个川东。6月24日,成都受染,四向蔓延至金堂、华阳、郫县,并沿川陕公路北上广元。疫区之广,覆盖巴蜀东西南北93县市(西康未调查)。全省城乡霍乱患者及死亡人数,在国民政府时期自然无人逐日填报统计,官方公布患者仅例、死亡人(住院数)。当时乡村农民和城市贫民,医院治疗,实际死亡人数,难计其数。如重庆市,呻吟街头不能入院者比皆是,临江门丁字口码头多名搬运工人,无钱住院而死者就达余人。市区内,纸幡飘飘,哀声盖道。直到11月疫情才基本停止,前后5个月。其间仅六七两月,死亡人数即在3千人以上。成都从6月24日省立传染病院开始收治霍乱病人起,天天死人,警报频传,人人惶恐。至7月14日,霍乱已蔓延到条街道,家家生病,户户闭门,皇城坝贫民区死亡尤剧。街道上一队队“孝子”挽柩而行。到10月中旬止,医院统计,共门诊病人名,住院病人名,死名,医院的患者和病亡者(也是人数更多的)不计其数。至于各县疫区霍乱肆虐情状,其惨象,仅举一例:眉山县城,7月18日发现病人,迅速传遍全县乡镇,疫毙者尸体无法掩埋,被弃掷河心顺流东下,浮尸盈岸。城内居民关门闭户,俨然一座死城。(《眉山县志》)民国期间对霍乱流行的应对如何呢?民国建立以后,四川省对疫病的防治,开始逐步向现代公共卫生建设方向发展,比前清有所进步:省级成立卫生行政机构(卫生实验处)、防治机构(省传染病院、边区防疫医疗队),县级设临时防疫委员会;年起建立8种传染病报告制度;推广注射霍乱、伤寒疫苗以获得免疫力;在设立公厕、实行饮用水源消毒、宣传传染病防治知识、讲究饮食卫生等方面也做了一些工作。在此时势下,当霍乱流行袭来时,一些县乡政府履行职责,尽其所能采取了若干应对措施,收到了遏制疫势的一定效果。例如:年,江津仁沱乡发生霍乱,乡长袁树熙向县府紧急报告:“近来我乡发现霍乱险症,蔓延市镇乡村,本乡医生束手无策,缺医少药,以至无法救治,死亡之多,骇人听闻,几乎门接户连,无日无之。”县政府令卫生院组成防疫队奔赴防治后,病势方减。此次仁沱乡发病余人,死亡余人。(《江津县志》)又如:年8月,江津白沙乡暴发霍乱,迅速传至县城,商继咸一家4口,数日内死亡3人。县政府在医院,置病床20张,并在城区设饮水消毒站、检疫站,注射防疫针药,疫病流行一月(较快得到控制),全县死亡人。(《江津县志》)在民间,中医是乡村应对疾疫的中坚力量。年,梓潼县张家湾霍乱流行,名医郭学智对重病人采用热水温手脚和内服“鸡白散”、“六和汤”,治愈患者。(《绵阳县志》)如果县乡政府都能像江津县那样,又如果能把民间中草药医生组织起来,医院配合,那么,就有可能抑制霍乱的凶焰,缩短流行期,减少发病率,降低死亡率。但是,民国政府的省市主政者和中央、省卫生防疫主管部门在疫情面前的作为,却着实令人寒心愤慨。年7月,川北剑阁暴发霍乱,如洪水汹涌,旬日之间,泛滥十数县。剑阁、江油、阆中等地纷纷用电报公文向上急呼求救,而中央卫生署(在重庆)及四川卫生实验处,竟听而不闻。他们只是从少数人安全考虑,为避病疫传至自身周围,乃于重庆、成都两城市设站检疫。直到7月23日,社会上纷传疫区死人相叠,中央卫生署始命令绵阳公路卫生站主任到剑阁进行所谓“考查”:7月26日,四川卫生实验处也才派出3名医士携带瓶疫苗去剑阁开展注射。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当时政府掩耳盗铃,掩饰欺世,防不经心,治又贻误,造成川北人死亡,占流行区总人口的百分之五。(《四川文史资料集粹6》)年6月初,重庆霍乱,扩散势头极其凶猛。然而,重庆市卫生局长王祖祥,却在霍乱发现十天之后,还硬说那是“急性肠胃炎,不致传染”。到6月20日(五月十一日)止,《大公晚报》说死者估计已达四五百人,而重庆市长贺耀祖却说只死了人。许多医疗机关拒绝为市民打防疫针,说是疫苗已尽,但据某医药界人士透露:专治霍乱之疫苗,本市存量甚丰。在整个霍乱猖獗流行期间,四川省政府仅于重庆、成都、自贡等城市设站检疫,医院,并限定在部分团体机关人员、学校师生及街道部分居民中打防疫针,名为“免费注射”,但实际仍借此诈取敛财。如成都市仍向人力车公会、旅馆业公会强索“苗浆费”;医院则规定每针收费1千元。云阳县首次分配到霍乱疫苗60瓶,支付经费6万元,皆由受注射者负担。眉山县城东西两镇“虽筹款购置了少量疫苗,注射的只是权势之家。多数百姓烧柏枝驱病邪。”一些所谓“医院”,缺床少被,病人多躺于地上,鲜有照料,注射盐水奇缺,反而促成病人速亡,医院,病死率即在百分之十以上,甚至有病人还未断气即被拖入停尸房洒上石灰者,凄惨情状,目不忍睹!(《四川文史资料集粹6》、《云阳县志》)据《眉山县志》载:眉山县霍乱,“行政无防治措施,医药无充分准备,医院用白痧药、雷击散、时症药、避瘟丹或皮内输液治疗,疗效不大。有的用藿香塞鼻,饮雄黄酒、食大蒜等防治,效果甚微。”《宜宾县志》载:宜宾城区,平民百姓在“官府不管不救”的无助状态下,“家家户户皆以贯仲、菖蒲放在水缸内,街上点‘白果灯’用以避邪。”评说历史,不能脱离具体环境。我们知道,对重大疫病流行的防控力度和效果,受着时代条件(经济实力、医疗资源、人民素质等)的制约,民国时期的四川,前有军阀混战、后有八年抗战,对大疫的应对能力,确是相当薄弱的。但主政者、主管者,对于鲸吞人民生命的霍乱等疾疫,严重失职,事先没有起码的防治计划和部署,疫情来临时,对疫区的呼救麻木不仁,对疫情隐瞒遮盖,不动员组织社会力量救援;采取的一些防治措施,则敷衍应付,装装门面,应尽、能尽之职责不尽,掌握着可用的医疗资源(医院、疫苗)不及时严密安排,用于尽可能拯救人命,以致许多人命未获最低救治而丧亡,这是掌权者人为加剧的全川之殇、历史之痛,令人发指,其不担当不作为的根源,则在于其时的社会制度、政权性质,官僚们视民命如草芥,对人民冷若冰霜。在巴蜀大地肆虐百余年的霍乱症,在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终于得到了有效而持久的控制。年,人民政府就贯彻“以防为主”方针,在位于水陆交通要道的广元、万县、万源、宜宾、重庆、叙永等地建立“卫生防疫委员会”,广泛开展卫生宣传,监测疫情;同时,普遍进行霍乱、伤寒、副伤寒“三联”疫苗预防注射;加强饮食卫生管理,严防霍乱的传入和蔓延。年后,持久开展爱国卫生运动,改善环境卫生。年后,把霍乱列为法定甲类传染病,设专人加强疫情监测,交通要道各地市县卫生防疫站常备不懈地对入境(可疑)人员实行检疫。此后,在广大农村坚持实施改水、改厕规划,解决好安全卫生供水和粪便无害化处理。切实贯彻《传染病防治法》《食品卫生法》,依法保障疫病防治和食品卫生管理。年更出台《四川省霍乱防治方案》,强化防治工作。由于政府重视,社会动员,措施得力,综合防治,七十年来,四川省内,再未发生古典霍乱的流行疫情。即使偶有外来个例病人进入或局部急性疫情,都能及时发现,准确判断,果断施策,迅速控制、扑灭疫情。建国后疟疾、钩体病的流行及应对~年代疟疾的流行及应对:患疟疾,俗称“打摆子”。发作时,先恶寒后恶热,头痛欲裂,浑身发抖,异常痛苦,而且治后容易复发,恶性疟疾病死率尤高。疟疾还严重影响农业生产,当恶性疟疾成片流行时,竟至无劳动力下田,成熟的庄稼无人收割。年代,全省疟疾年均发病率高达42.16/万。鉴于疟疾的严重危害性,四川省制定规划,全面推行“两根治(给现症病人和有疟史者实行根治服药)、一预防(疫区健康人群普服预防药)、结合灭蚊”的综合措施,经过不懈努力,到年,全省平均发病率已在1/万以下,达到基本消灭疟疾的标准。~年,梁平县疟疾大流行,重点疫区在仁贤、礼让、聚奎、新盛等乡。礼让乡同河村有七百人口,发病者达二分之一;发病率波动高达.7~.8/万,呈散发性流行。中央卫生部闻讯,立即派飞机运送8名医务人员来梁平指导灭疟工作,经4个月的大力抢救,控制了流行。年,采取医生划片包干的办法防治疟疾,并对特困户的医药费给予减免。年,长寿县晏家、龙溪、石堰、云集等区流行疟疾,政府调派个医疗组名医务人员,治疗患者人,80%痊愈。年,使用白乐君、阿的平、奎宁丸、朴疟母星进行6日系统治疗。年开展抗复发治疗,年进行第二次抗复发治疗,基本消灭疟疾,涪陵专署授予长寿县防疫站“首创无疟县”奖旗,年国务院授予长寿县无疟县奖状。年疟疾发病率保持在10/10万以下。年,彭水县查出休止期病人人,现症病人人。年实施大规模的防治工作,全县共培训医务人员、农村个体医生及群众抗疟人员人,组成防治队个,对休止期病人和现症病人用药物作系统治疗,由防治队员提(开)水上门,送药到手,看服下肚,观察、处理副反应,还采取两查(查登记卡、查服药人数)、三问(干部、邻居、家属)、一对口(患者)等措施,共治疗现症病人人,休止期病人人,预防服药人。彭水抗疟斗争取得阶段性重大实绩。建国以来,四川省党政领导以保障人民生命安全和健康为第一使命,有规划、有部署地在全省开展大规模抗疟斗争。梁平县疟疾暴发,国家卫生部派飞机送专家来县指导防治;长寿县流行疟疾,政府调派的医务人员近名,治疗患者近6万人,而且连续三年坚持抗复发治疗,直到基本消灭疟疾。彭水县年打的是一场真正的人民战争,培训抗疟队伍达人,为照顾村民生产繁忙或难以坚持按处方服药,实行由防治队员逐日提水上门送药及两查、三问、一对口措施,这是何等精准到位的“根治疗法”、何等体贴入微的“人文关怀”啊!年钩体病在温江的暴发与应对:年,温江地区推行大面积种植双季稻。到早稻成熟期,连降大雨,稻田积水。全区动员机关干部、中小学师生、城镇居民和公社社员组织“大兵团”收割早稻,抢栽晚稻。人群在疫水中长时间劳作,感染机会大增,发生了钩端螺旋体病暴发流行。7月12日,温江县清平乡首先发生一起以高热、畏寒、头痛、身痛、眼红、肤黄、肌痛为主要症状的急性传染病。数日后,发病达余人。8月6日,蔓延到全县14个乡、镇,至8月底共发病人,死亡85人,全部死于肺弥漫性出血。9月4日,据成都市和雅安地区所属的十多个县报告,已有近万人发病,余人大咯血致死。疫情发生后,省卫生厅杨朝宗、周绪德二位副厅长,先后带医疗队,兼程奔赴疫区调查疫情,抢救病人。疫区各县、区迅速成立防疫指挥部。因病势猛烈为前所未见,诊断一时众说纷纭:先疑为“流行性感冒”、“黄胆型肝炎”,继又疑为“肺鼠疫”。于是,公安、交通、卫生防疫等单位,在城关要道、公路交通干线、机场、车站和码头,遍设交通检疫消毒站,实行严密的疫区封锁,禁止集会和赶集,对过往车辆、行人凭“疫区通行证”,并用漂白粉液消毒。学校、旅馆、茶社和社队办公室设立临时治疗点(站),隔离治疗病人。医防人员走村串户,逐户调查,发现病人,立即就地隔离治疗,并对其环境、用具实施消毒处理。在调查中,成都生物制品研究所陈延祚技师提出:本病与英军在马来西亚丛林中发生的无黄疸型钩体病相似,即无黄疸,肺部症状尤其是咯血相似。但医疗队多数人仍疑为“流感”。8月15日,陈延祚从疫区12份患者血清标本中得到10份血清学钩体阳性结果,17日又从一病人的血液培养得到钩体菌株,这两次结果,当时都不为医疗队大多数人认定,而仍说是“流感”。后经检验组多次检验取得钩体菌株,并由国家医院热带病学家钟惠澜教授来川,始确诊为“钩体病”流行,并正式报告省委、省政府和卫生部。随即撤销疫区封锁和交通检疫。采取早发现、早诊断、早隔离治疗和就地隔离处理的“三早一就”的防治原则,用青霉素、毛地黄等治疗,展开以灭鼠为中心的爱国卫生运动,9月底控制了疫情,10月下旬流行终止。这次流行后,即将该病列为省内法定报告的乙类传染病进行管理。当年,计有成都、雅安、乐山、达县等40余市、县报病,全年发病率为19.8/10万。同年10月,成都生物制品研究所试制成功“钩端螺旋体多价菌苗”,经在双流县疫区试用,接种人群87%以上可产生抗体(接种菌苗型须与流行菌型相符)。此后,历年都有病例报告。温江钩体病大疫的应对,充分说明在紧急疑难情形下高层决策、部署的重要性,省委派出由卫生厅领导率领的医疗队第一时间到达疫区第一线,调查疫情,抢救病人,在疫情凶猛而一时难以确诊时,先果断按严重级档次应急响应,实施疫区封锁;并成立疫区指挥机构,统一调度,稳定局面。尔后,国家卫生部速派权威专家到达确诊,随即调整应对方案,得以及时控制疫情。应对的实际行动充分体现了“以人为本、生命至上”的宗旨。对于突如其来、前所未见的疫病,及时确诊是至关紧要的,但须慎之又慎,需要经历一定的过程,依靠科学严谨准确的判断。医疗队多数人,对陈延祚技师的血清学检验结果,未及时引起应有重视,以致延宕确诊和针对性防治,这是应当引为教训的。资料来源:《四川省志·大事记述》《四川省志·医药卫生志》本文提到的有关市、县的市志·县志《巴蜀灾情实录》《四川文史资料集粹》(6)(作者单位:四川省防灾减灾教育馆)(编者按:感谢吴厚荣先生投稿,本文未在其他刊物发表,文责由作者自负)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