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middot影天玄地黄胡杨沧桑

摄影

周育

取景地

新疆·塔里木胡杨林

甘肃·金塔胡杨林

内蒙·额齐纳旗胡杨林

(原本想植入琴箫合奏版的《胡笳十八拍》,   但凡提起胡杨,总是会提到那句“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胡杨的美在于它敌过沧桑岁月,见证地质变迁,与荒漠相伴,静谧又绚烂。

  用周老师的这组胡杨林摄影做选辑,不是为了赞美。

  在西域生长过的人自然会对深具家乡特质的景物有额外情怀,骨子里浸染了荒漠的苍凉,狂风的凛冽,还有对鲜活的渴求与坚韧。

  十几年前,我刚离开家乡两三年时,一次在某论坛看见一江南文友写的游历新疆荒漠的散文,写到苍凉广垠,落日磅礴。我撰文将其骂了一顿,责怨他不懂荒漠的美,广垠苍凉只是浮于表面印象,什么大气磅礴极目千里也只是他们初见的无谓震撼而已。年轻时真有病,别人表达下对沙漠的稀罕之情,我都要跳脚争辩别人不懂,其实我还不是不懂别人的不懂。后来,围观者噤声,发文者出来向我及广大西域人民道歉,说他只看到肤浅印象确实不对,以后要和我们这些带有荒漠烙印的人多交流才能更好领悟荒漠的美。

  每每想起这件小事就觉好笑,我又懂什么。不过是年少时总跑去荒无一人的戈壁滩上,找片不硌人的碎石地儿躺下,闭着眼,任烈日暴晒,寒风侵袭。听着千变万化又一成不变的呼啸风声,将荒芜苍凉吹入骨髓扎根,泪腺酸楚,透心寒。

  离开家乡很多年后,摄影界兴起了胡杨林摄影热潮。我才知道家乡还有这种奇葩物种,一直为只在别人的摄影作品里见过胡杨林而遗憾。后来有次过年回家,同学聚会,一发小指着路边刚栽的防风林说:胡杨林。我诧异,这不梧桐幼苗嘛。发小说:对呀,就是我们小时候连队周边整条林带的那种树,我们司空见惯的梧桐,就是他们内地人一批批涌进疆来观赏的胡杨林。只是连队周边那些人工种植的树龄短点,只有几十年,塔里木河胡杨林景区的几百上千年而已。

  好吧,原来我们小时在其间疯跑绕圈的林带就是胡杨林,那个总是用一树金黄宣告秋天来临的家伙就是胡杨树了。发小说,又叫胡桐,不知道是我们从小到大被误导发错了音,还是也真有梧桐这个别名呢。难怪我在上海淮海路第一次见法国梧桐时极度纳闷:为何都是梧桐,树叶树皮咋差距这么大呢。

  以后西域生长的孩子,就不会再对这种物种名混乱了,只会记住它叫胡杨。可是以后的孩子,还会不会在秋天的胡杨林疯跑,在太阳烤暖的厚厚的松软的胡杨落叶地毯上嬉笑打滚了呢。

  初识周老师是在2007的初冬,在萍姐的客栈“躲起来”。周老师送人到丽江在“躲起来”小憩休整后,邀请萍姐与我顺道去香格里拉游玩。周老师酷爱摄影,尤其大爱香格里拉的山水景致及奇花异草,于是就在独克宗开了家客栈,三五间客房,花香雅致的小院,火炉温暖的前厅还有个自助厨房……可惜2014年独克宗古城那场大火一把给烧没了。客栈重建艰难,可周老师的名声早已传播至广,不少慕名而来的朋友仍是隔三差五央求周老师带他们游历香格里拉,毕竟是摄影家嘛更了解香格里拉各处时令与最美景致。

  今年五月我又去了一次香格里拉,起因是周老师在QQ空间里发美图,小中甸的花海。我就像被招了魂,约了死党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而后的七月至十月,周老师在滇藏线上来回行走,最远一条线穿越了西藏,直至新疆,绕了大半个中国才又回到昆明。看了他一路直播的美景,大多是西藏的干净纯美,我竟然对西藏无感了。直到他开始直播胡杨林,勾起了我的乡愁,于是问他要来一组胡杨照片。

原来我是这般想念家乡的秋天

果香浓郁艳阳高照景色绚烂

我想念它的四季分明

想念春天狂风的呼啸

想念夏季桑葚树下的荫凉与清甜

想念秋天的丰韵与成熟

想念冬天的雪和温暖的房子

有了想念,就有了对漂泊的厌倦

可我始终是娇气植物,习惯了南方的四季如春

习惯了南方的艳阳一点点把骨子里的荒凉晒透了

晒干了

晒尽了

……

摄影

周育

文字

彭兮汐

本文摄影图片由摄影者周育授权使用

尊重原创,转用请注明原作者

结尾再放一张西域植物

西域出来的某些人起网名喜欢带地域特色

比如我有个死党前网名是沙枣花

再比如有个同学网名叫骆驼刺

嗯,每次念到他们的网名

我就心里一紧

沙枣花浓郁起来香死人

骆驼刺扎人奇痛无比

若有人叫红柳多好

呼其名时就可以闻到烤肉香

——几年不知烤肉香分外想念红柳开花的兮汐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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