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哗啦哗啦——这场初夏的大暴雨,全市中小学停课。我意外得到两天不出门的时光。
白天依然是喧哗不止的。督促孩子们去做老师布置的作业任务,但更多的时候,他们追逐打闹、天翻地覆,让我久不得安宁。然而,夜晚十点后,他们回房睡觉,我拿本书出来阳台透透气。雨就这样,从这片小天幕中倒下来,雨幕后,远处的灯光摇曳。偶尔,汽车驶过“嗖”——“嘎”的声音,划破夜晚。
闹市的雨夜,让人多少有点不尽兴。我埋头看书。翻开恰是季羡林先生大作《听雨》。季先生耳畔的春雨之声,“有时如金声玉振,有时如黄钟大吕,有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有时如红珊白瑚沉海里,有时如弹素琴,有时如舞霹雳,有时如百鸟争鸣,有时如兔落鹘起”,我读着读着,不禁心花怒放,顿觉天地间满眼春意。
芙蓉夜雨便在此刻闯入我脑海。此刻,不知芙蓉是否也夜雨滂沱吧?
芙蓉夜雨,早已融入我生命里。
在那里,暴雨、丝雨;午后骤雨、深夜小雨;春雨、冬雨.....我无数次倾听,每一次,都欢喜。但我最喜的依然是深夜小雨。
芙蓉夜雨常常不期而至。或当我在阳台临风而立时,它扑面而来;或当我临窗夜读时,它雀跃敲窗。
滴滴、答答,“呼——呼”,雨声敲响每一扇窗,跃过山里的每一片树叶,落在石头上、草丛里、湖水中。飘飘洒洒的雨就那样调皮地让山里万物都成了它的琴键、琴弦,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神奇而得意。
那一夜,小住芙蓉。夜晚九点后的山里,天地大静。我趁着朦胧的灯光去湖边散步。正与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