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はるおかりのx由利子
后宫丽华传
第3.6章
图源:Sapphire
翻译:Star
校对:Sapphire
露珠冤罪入狱,透雅心疼不已
太上皇与皇上在正殿昏迷。此消息传到东配殿时,正是露珠被锦衣卫带走不久后。
「发生什么了?」
透雅略带急躁地看向蛮述。就在刚刚,严肃的祈祷仪式中途,蛮述闯入了东配殿。蛮述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掌家,是最高级别的宦官。此次统山行幸中,他代表留守皇宫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参加本次祭祀。
「正殿的香炉中被人混入了夹竹桃原木,与祭祀用的香木混在一起。当祭司发觉异味时,为时已晚……」
夹竹桃是有着或白或淡红小花的有毒植物。全身皆有毒。
食用毒性自不必说,原木燃烧时产生的烟雾也含有毒性,只要吸入,便会引发中毒。夹竹桃中毒症状与毛地黄的中毒症状相似,使人干呕、头痛、呕吐、目眩、腹痛、痉挛、意识混沌。情况严重时会引发心脏骤停致人死亡。
「太上皇与皇上相继倒下后,我们调查了负责香木的神宫监宦官,其中有一人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神宫监即侍奉宗庙的宦官们的工作场所。高帝庙也是宗庙之一,由神宫监的宦官每日清扫、管理香火,抚慰燎祖的在天之灵。
「那疑犯有吸食阿芙蓉的毒瘾。似乎从前就常盗窃高帝庙的宝物换取钱财,以购买阿芙蓉。」
昨晚,他被一位面生的男子叫住。
『我会给你阿芙蓉。与此相对……』
「宦官扑向了男子。他表示自己会照男子的话做,但前提是先交出阿芙蓉。看来他是真的十分渴求阿芙蓉。」
但那男子说,『阿芙蓉在他雇主手上』。
宦官问男子他的雇主是谁,男子答道「金莲」。
『阿芙蓉藏在莲鞋中。只要你善始善终地解决任务,我便从雇主那儿取来。』
「那男子被逮捕了吗?」
「尚在搜寻中。毕竟,神宫监宦官的证言过于模糊,无法探明男子的特征。既不清楚面貌也不清楚身形尺寸,只得到一个胸口有眼珠的线索。」
「胸口有眼珠?此男子是人是妖?」
「不可随意相信阿芙蓉瘾者的言论。大约是他的幻觉吧。」
「那男子本身是否也是幻觉……不,倒是不太可能。毕竟确实查出了阿芙蓉。」
「正是。如供词所示,我们在示验王妃娘娘的鞋内找到了阿芙蓉。今后,示验王妃娘娘将由锦衣卫……由东厂进行监视。」
为了让犯人坦白,东厂不惜动用各种残酷的拷问手段。听到这里,透雅的眼神忽然变得尖锐。
「露珠没事吗?」
「暂时没事。我已指示锦衣卫不要过于粗暴,也不会进行拷问。不过……万一我们掌握了有力证据或是证言,那便也无法保证娘娘的人身安危了。太上皇陛下与皇上当前的状态也不容乐观……」
正殿内的官吏与宦官们也出现了不同症状,但最严重的还是父帝与学律。
「有人嫁祸她。有人为了让露珠做替罪羔羊,在她的缠足鞋里藏了阿芙蓉。」
「确实极有可能是冤罪,但目前现状对示验王妃娘娘非常不利。娘娘是泥蝉王女。朝廷上不会有人特意站出来为蛮族说话。从动机上来看,她因祖国被灭怀恨在心,欲刺杀凯皇帝的说法也说得通,情况非常棘手。」
「估计对方下一步也会从那个角度切入吧。比如,串通露珠的某位侍女站出来证言,凭空捏造她的动机。」
这是阴谋。并且对方有周全的策略。
「让我见露珠。我要确认她的安危。」
透雅跟着蛮述,赶往统山山麓下的离宫牢狱。
露珠蹲坐在铺满草垫的牢房中。这里是地下牢房,即便外面正是夏日午后,牢房中仍寒气四溢。她抱紧膝盖缩成一团,双目飘忽地看着自己裹着缠脚布的双足。
(……是谁要陷害奴家。)
露珠被莫须有的罪名送入监狱。即便是如她般不谙宫廷规矩,也足以明白这是场阴谋。据锦衣卫称,露珠的罪名是弑帝未遂。物证与人证皆指明,露珠就是此次事件的主谋。若是无法洗清她的冤罪,那极刑无法避免。
(……奴家再也无法见到殿下了吗。)
处刑当然可怕。但是比死更可怕数倍的,是再也无法见到示验王。他们终于身心相结。她终于尝到了成为所爱之人妻子的喜悦。他们还约定了五十年后仍一同欣赏五时花,但这一切却要被这天降之罪四分五裂——。
「露珠!」
牢房外传来了她心爱的声音,露珠抬起头。
「殿下……!奴家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透过结实的木栏杆,现出示验王的身影。狱吏刚打开锁,示验王便奔向露珠。露珠也想起身奔向他,但脚下一疼,让她差点摔了一跤。
「莫非你受到拷问了!?」
示验王脸色大变,当即抱住露珠。
「奴家受到了询问,但没被做什么过分之事。只是鞋被收走,来时是踩着缠脚布。到牢房的路途遥远,脚有些生疼罢了。」
「让我给你找太医。还需要一双新鞋。」
示验王对牢房外待命的侧侍下了数个指示。
「殿下,奴家是清白的。奴家就是做梦,也绝无可能对太上皇陛下与皇上抱有半点杀心。因为他二位,是殿下您的家人啊。奴家愿尽心尽力服侍二位。绝无任何逆反之心。此言无假。奴家,未曾说过任何违心之话。请殿下定要相信奴家……」
「我比谁都清楚,你是清白的。」
示验王温暖的掌心轻轻覆上露珠颤抖的肩膀。
「我会证明你的清白。能请你暂时忍受一下委屈吗。」
究竟要等多久。真的能自证清白吗。如果呆在这里,会遭到何种对待。各种不安的想法涌入脑海,但露珠说不出口。
(殿下是真心相信我……)
他坚定的口吻中流露出对露珠毫不怀疑的信任。示验王是值得她托付性命的人。露珠愿意相信他、等待他。为了今后终有一天,能回到他的臂弯中。
「您能保证吗。」
露珠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瞳,下一秒,甘甜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
「我一定会将你带回王府。为了能再次与你共赏五时花。」
为营救露珠,透雅立即投入了搜查工作。锦衣卫的武官们皆板着一副脸不愿透露,但多亏有蛮述为其说好话,才总算是能从太医那儿打听到一二。
「为何只有父皇与皇兄的症状尤为严重?是因为二人离香炉更近吗?」
「非也,神宫监的宦官们比二人更靠近香炉。」
「那真奇怪。离香炉越近,吸到的烟也应越多才是。」
但离香炉近的人是轻症,离香炉远的人是重症,不可谓不怪。
「说起奇怪之事,神酒的试毒官中,也有一人出现了不适,从症状来看,属于夹竹桃中毒。严重程度与太上皇和皇上几乎一模一样。」
「试毒官理应不在神殿吧?」
祭祀用的神酒共用了七名试毒官。他们都没有进入正殿,在别室试完毒后,一直在里面等到祭祀结束。
「所以才说奇怪。试毒官没有吸入夹竹桃烟雾,却中毒了。」
「莫非神酒中被下了夹竹桃?」
「那也不可能。因为其余六名试毒官仍然健康。」
「那位试毒官除了神酒,还食用了其他什么东西吗?」
「哎呀,说到这个……我听到后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还吃了四个枣粽、一盘甘露饼、三个包子、数个莲子花糕、五个以上的玫瑰饼……」
祭祀中禁止饮食。即便试毒官不进入正殿,也同样不能违反规矩。
「那试毒官是位身材臃肿的大胃王。据他本人所言,他担心自己在祭祀中会饥饿难忍,便悄悄将食物带了进去。」
「他不会是单纯吃多了吧?」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其他的试毒官说,那位试毒官平日里就能轻松解决这些量。倒不如说今日的量比起平时还克制了些。」
既然不是饮食过量,那或许真是被下了毒。
「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比如那试毒官惹了谁的怨恨,食物中被下了毒之类。」
「招仇恨也不大可能。那人我打小便熟知,是个阳光开朗的善良男子。虽然贪吃了些,但不是会与他人结仇之人。」
回答者是位锦衣卫的武官。看上去他似乎与贪吃的试毒官从小就认知。
「他今日本该休息,之所以会来试毒,也是代他人前来。原本该来的试毒官,因母亲突然病倒,请假去照顾母亲了。也是昨天才请的假。原本,就因母亲急病,是无法批假的,但他特意去拜托了上级,说愿意代替请假的那位试毒官随行前来祭祀。」
之后又向其他试毒官打听了一番。
「嗯,他是个好人。正如字面所言,是个胸怀宽广的男人。之前我手头紧时,他也帮了我些忙。之后我准备还他时,他却说那些都算是送我的,他不能收下。明明他自己手头也不宽裕,为人却十分大方。今天也是,给我们大家都带了点心……啊」
身材矮小的试毒官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好像在害怕自己说漏嘴了。
「你说什么?还有其他人吃了点心?」
「啊,呃……那个、平、平时我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毕竟规矩不允许。只是今天,不知该说是稍微撞了鬼,还是……」
「违反规矩这事我就当不知道。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也吃了同样的点心吗?但却都没有出现不适症状?」
「说是同样的吧,也有不一样。他在一些奇怪的细节上总是很拘泥。要把自己吃的份,和给我们的份分开装入口袋。所以,他吃的点心和我们吃的点心,尽管是同一种,但里面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给你们吃的份中没有下毒吧。」
贪吃的试毒官备受同辈们的仰慕。所以被仇人下毒的可能性也很低。但他却在吃下自己带来的点心后,因夹竹桃中毒倒下了。
「如果是被下毒,那疑点就在他吃的那份点心。全部调查一番吧。试毒官事件与正殿发生的事件之间,或许有什么共通点。」
分别位于两个场所的试毒官与天子二人,却表现出相同的中毒症状。怎么想都不是巧合。
初更时分,露珠正在狱中奋笔疾书。她方才吃下了夹竹桃中毒的试毒官在试毒结束后吃过的食物,一一确认后,露珠写下试毒的结果。
几时前,示验王的侧侍送来一份食盒。食盒中放了蜜枣粽、甘露饼等多种点心。读毕随食盒送来的信件后,露珠开心地笑了。
(殿下正在依靠我。)
在王府时,露珠每五天进行一次试毒。能为示验王所用,是她的骄傲。她不希望一味从他那里得到帮助,希望自己也尽己所能。
示验王的侧侍取走食盒与信件后,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来到了牢房外。
「……松月王?」
木隔栏之外,是示验王同父异母的弟弟,松月王?高才业。他手提纸灯,微弱烛光描出他摇摇欲坠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黑暗吞噬。
「听闻你被禁闭在狱,我担心不已,便来看看情况。你还好吗?受伤了吗?」
「奴家没事。比起奴家,太上皇陛下与皇上的身体如何了?」
「详细的细节,我也不清楚。李皇贵太妃娘娘禁止太医以外的任何人进入卧房……光从房外看来,情况似乎不容乐观。尤其是皇兄,病情尤危。兴许是回忆起当年的善契皇兄了吧,太医们个个面色铁青,忙碌奔走着。」
分明是关乎父兄生死之大事,可松月王的语气仿佛是个局外人。
「希望二位早日康复。他们皆是凯国之顶梁柱。」
最坏的情况下,凯国将一下痛失两位天子。
「我更担心你。」
松月王压低了声音,似是提防着狱吏。
「我知道,犯人不是你。一定是有人要嫁祸与你。但若照事态这样发展,你会被当作大逆不道之人,被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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